Uselink

【哨向AU】

和其他所有飞马星系的野心者一样,Kolya失败的原因在于对地球人缺乏了解。他不知道一场坏天气会变成灾难型的飓风,不知道驾驶小飞船需要闻所未闻的“古人基因”,也不知道亚特兰蒂斯城里到处都有比C4炸药更好用的武器,更不知道他扼制住Weir博士的脖子并且倒退着走向星门时的威胁有多么不切实际。Sheppard简单地解释,“我要打中的又不是她。”眼睛里带着不高兴和不耐烦,还有一丝讨人厌的得意,然后扣动了扳机。子弹穿过Weir的脖子和Kolya胳膊之间窄小的空间,不偏不倚地飞进了Genii人的肩膀。

之后Weir说,“那可真是太险了。”闪电绵绵不绝地灌满亚特兰蒂斯的走廊,转化成可利用的电能。一待护盾稳定,确保能将铺天盖地的巨浪隔绝在城市之外,Sheppard就拨通了星门,领着一名受伤的医生、三个沉默不语的哑巴、三个阿索斯小孩和两只落汤鸡到达了避难所,坐在原始的火炉边取暖。Weir捧着一只冒着热气的巨型陶杯,身上披着一块羊毛毯;McKay直接昏倒在了军用睡袋里。Sheppard挑起一边眉毛。

“怎么,你还担心我的准头?”

“怎么可能,”她转了转杯子,“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,实际上,亚特兰蒂斯的安全多半要依靠你来维持。只是这次太悬了,不是吗?Kolya可是派了那么多人去抓你。从我这角度看,他们还是挺吓人的——如果不是了解你,我都想不出还有谁能逃脱那样的围捕。”

Sheppard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那就要感谢他们不了解我了。”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在睡袋里拱动的McKay,转过头来,“这家伙是在打鼾吗?”

Weir“嗯哼”了一声,“但通过这回的经历可以看出来,Genii人正在有意识地培养类似于特种兵的部队。他们不蠢,会从失败中吸取教训。现在他们知道基因的事了,难保不会很快得知基因治疗的存在。我们回去之后,要联系Hoffan人,确保没有在他们的研究所里落下任何资料。”

Sheppard闭着眼睛点头。Weir看着他,欲言又止,往嘴里灌了一口热茶。

“你似乎还有什么别的要说,Elizabeth?”Sheppard转过脸,眯缝着眼睛看她。

她耸耸肩,“或许只是我多虑了,但你今天经历了很多,躲避和追逐那些卫兵,又被Kolya用死亡恫吓——你还好吗?感官有没有超载?”

Sheppard挠挠耳朵,“实际上,我感觉挺好的。就是有点饿。”

Weir露出了笑容,“那就赶紧去前厅,Jinto刚才还过来问我要不要吃烤鸡。”

“烤鸡?不会是裹在洋葱烤的那种吧?”虽然这么说着,Sheppard还是一边站了起来,“那我——”他指了指门外。

“去吧。”她发自真心地说。即使没有超级听力,她也能听到Sheppard的肚子“咕嘟”叫了一声。

门帘刚放下,McKay就一个翻滚,从躺椅上坐了起来。Weir扭头看他,“你也要出去吗?”

McKay整个身体都被装在土绿色的睡袋里,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,看上去像一条长着人脸的青虫。这条青虫刚把嘴巴张开,一副想要伸出食指以表示重要程度的模样,无奈手臂被绷带和睡袋捆牢了。于是他只能朝天花板翻白眼。

“出去?不!”他扭动着想把睡袋挣开,“还有,他当然不会超载了——”他把一根指头从脖子和睡袋间的缝隙里伸出来,推着拉链往下滑。“——而且并不是一件好事。我估计他根本不乐意交代,或者根本没有意识到,我,一个本应该把珍贵的时间和头脑用在计算和思考上的科学家,在他保持他心智健全上牺牲了多少,而他当然又成了亚特兰蒂斯的‘守护神’——”他用那只能动的手在半空中比划了半边双引号,“——而我,当然还有你,Elizabeth,但主要还是我,默默地在背后工作,被牵连进神乎其神的‘部落文化’就不说了,”又是半边双引号,“现在我又要担心自己的心智健全——”

“Rodney,”Weir打断他,“说重点,你的心智怎么了?”

McKay放下他在半空中飞舞的胳膊,可怜巴巴地抱住他捆扎着绷带的手腕,“我觉得我能听到他在我脑子里讲话,就像那些失控的倒霉蛋一样——我发誓我SGC开的每一堂向导培训课都去了,或多或少,至少三分之一……但是!哈,意外总会发生,就像那些倒霉蛋说的一样。老天,我这颗珍贵的大脑离报销不远了……”

Weir缓缓地把茶杯放到小木桌上,转过身对着McKay,“你是说,你听到Sheppard在你脑子里讲话?”

一瞬间,McKay颠动着他的脑袋,看不出是摇头还是点头,“可能吧,也许?可我不确定,我尝试了,我,”他咽了一口唾沫,“你知道的,我们之间很,按流程来的,全是哨兵-向导手册上写的那种,就和你跟他那样,对吧?”他小心地抬起头检查一眼,看到Weir的表情才放心继续说下去,“也就是不该会有……但今天Kolya逼着我们的时候,我拼命在想,Sheppard,去拆掉电机,Sheppard,去控制室。我知道,根本不会有用,对不对?我跟他之间有没有链接。但神奇又可怕的事就是,他真的按照我想的那么做了——完全一致!他肯定听到了什么。但他什么都没说,你看,”McKay搓揉着自己的鼻根,“根本没法谈。”

他抬起头,正好撞上Weir咄咄逼人的目光。她说,“据我所知,你俩平时走挺近的。”

他露出绝望的表情,“正如我担心的——不!我是说,没错!我们算是,好朋友吧,出任务的时候互相照应,他保护我,我给他——实际上,他们三个人——向导。但绝对,绝对没有那种,那种可以弄出精神链接的……”他捏了捏自己眉毛上的皮肤,“没有。你也是向导,你明白的。”

Weir明白他的意思。McKay只在来飞马座之前粗略地接受了一星期的训练,而且还不是目的为培养成搭档的课程,不过是“如何和哨兵相处101”,包含诊断、急救和心脏复苏,和她经受过的正规教育完全是两个概念。Weir从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接受训练,到现在,不仅可以指导单个哨兵进行感官控制,还可以完成多个哨兵的管理,缓解他们之间的敌意,以至于胜任一些国际纠纷的调停。现在,亚特兰蒂斯上共有九名哨兵,其中包括来自阿索斯的Teyla,他们平日里都要在Weir这里接受感官的调节。当然,除了她之外,亚特兰蒂斯的每一个外勤小队里都要配备向导,以防任务之中发生感官超载之类的事故。为了最大程度地利用人员,队伍里的向导往往是科学家或者考古学家,一般有两个。这是SGC按照SG1定下的标准,但在飞马星系,环境更加险恶,队伍里一个战斗力弱点都已经嫌多了。

有时候Weir相当担心她的王牌小队会出意外,考虑到McKay宁愿在实验室加班也懒得去Heightmeyer那里上向导课——但这只队伍组成略有不同,Teyla自有她飞马星系的冥想疗法,一直精神稳定;Ford初露头角,领土意识尚未成熟,非常听长官的话;而Sheppard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活了几十年也好好的,先不管那几架被他开着一头撞进阿富汗沙漠的战斗机——但McKay只是偶尔抱怨出外勤意味着暴晒(“我要得皮肤癌了!”)和劳累(“我都饿瘦了!”),从来没有在哨兵管理上出过什么纰漏。

她看他一脸可怜兮兮地焐着自己绷带之下的手,安慰性地露出笑容,“我明白。不是我在怀疑你,Rodney,但这种事情,如果是真的,意味着很严重的后果,我相信你是知道的。现在需要确定的是,你确定吗?你真的觉得他当时是听到了你的想法,不是你们想到一起去了?”

McKay哭丧着脸说,“或许吧,我觉得应该是,精神链接,感官共享,诸如此类的……我刚才看到他老是握住他自己右手手腕,你瞧,正是我受伤的位置,还有,”他抽了抽鼻子,“我能闻到他正在吃的烤鸡味儿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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